巴塘无此地名。可第一次到那谷中,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不叫蝴蝶谷叫什么呢? 星期六早晨到街上,遇到阿吉哥,便一同到中山台的露天茶摊上喝茶;不一会儿,何哥、达哇哥、阿扎哥、大尼哥相继而至;闲聊到中午,一同吃了午饭,都说好久未聚,今天好机会,阿吉哥提议弄几斤江鱼来,大家齐声叫好。达哇哥说他知道一处弄鱼的好去处,在水磨沟村下面一道班的旁边,还说到了自然就清楚了。阿吉哥找来一辆小车,我们几个坐上向南而去。 越往下越窄,除公路下的河便是两边的高山了。幸好,这段时间的雨水,将山滋润得娇美无比,很多时候高原上的美就集中在这两三个月内;那翠色欲滴的山色让大家兴奋不已。到了九公里(以距离来命名的地方,此地是巴楚河水同金沙江的交汇处,巴楚河水从县城到此刚好九公里),江水已无限量占领了它该占领的一切高地和滩涂,让水的威力尽显无疑。 说说笑笑便过了水磨沟(一自然村名,不知出处,与藏语名无一点瓜葛)。远远地就见到道班白色的房子。平时没太在意,只知道旁边有一条河,公路下方有一条小路,小车刚好通过。路两边的围墙由石块垒成,只见谷口有很多蝴蝶翻飞,“看,好多蝴蝶”,我不禁喊出了口。不仅空中,地面也有很多蝴蝶聚集在一起;我们不得不放慢慢速度,生怕惊扰和压死这些小生命,随后为防止蝴蝶飞入车内,不得不马上把车窗关上。后来由于聚集在地上的蝴蝶太多却不飞走,我们只得下车,几个人用手轻轻将它们赶走;这时从里面跑出一小姑娘也来帮我们,小车才得以开进。进去才知,往谷里买鱼只需走上100来米,车停在谷口便可,我们几个对惊扰了这些小生命都有些许的惋惜。 原来谷里只有一家三口,男的以打鱼补贴家用,一家人却不主动上县城去卖,将打来的鱼喂养在一个口径两平米的深水池里,并引入活水,只等买主上门。 他们几个人和主人在说鱼的事。我和大尼哥拿起手机忙着照蝴蝶。可能是阳光太强烈,始终没能照出我想要的效果,为不能将这壮观的场面带走,深感可惜。所见蝴蝶都是清一色的,应该是同一科,其翅膀底为白色,上如工笔画晕染一点淡绿和些许黄色,翅上的脉络、身子、触须却是黑的。我问主人家:“这蝴蝶是不是从别处飞来的?”听主人说,他们搬到此处时,蝴蝶年年都是这样的,应该不是从别处飞来的。 这时才发现谷里,在路的两边和水池边种了不少的柳树和核桃树,在这炎热的季节里让我们感到无比的清凉;山谷右边有一条小溪,水不大,可能是落差的原因,那潺潺的流水声,可以将主人家几条狗的叫声淹没。左边主人家开了一片菜地,辣椒、卷心白菜、莲花白、萝卜、土豆、葱子、大蒜等长势挺好,可见女主人的勤快。 谷里没有手机信号,且景致不错,大家都觉得是个悠闲、娱乐的好地方。坐在树下的小船上,阿吉哥说:“早知道带个锅儿,要不可以就地来个野炊就再美不过了。”是啊,我当时就融入到了那场景中。“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心情就在这时有了真正的诠释,在城市的喧嚣压抑中,俱疲的身心得到放松,这里不失为世外桃源。 带着不舍,我们坐上车子,女主人和小姑娘为我们开道,可还是有几只蝴蝶飞进车里,落在车窗上,达哇哥和阿扎哥用手轻轻将它们呵护出窗外。出了谷口,我忍不住回头看看那些蝴蝶。在艳阳下飞来飞去的它们,是多少梁山泊与祝英台的化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