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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3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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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更多中国人拿到诺贝尔科学奖吗?
2017-01-03

目前在中国本土已经出现了一些诺贝尔奖级别的研究成果,因此毫无疑问,自屠呦呦获奖之后,会有更多的中国人拿到自然科学类的诺贝尔奖,问题只是在于“谁”“什么时候”,以及“是否能够常态化”。

2016年有一名华人科学家与诺贝尔奖擦肩而过。他是张首晟,美国斯坦福大学教授。早几年,人们就看好他在拓扑绝缘体方面的贡献,认为他很有希望获得诺贝尔奖。2016年的诺贝尔物理奖颁给了几位在相同方向上做出开创性工作的科学家;在以往获得的其他物理奖项中,他们也有人与张首晟共同获奖,但此次张首晟没有进入诺奖的获奖名单。

一些物理学家认为,张首晟在未来仍然有机会获奖,因为拓扑绝缘体的故事并没有完结。他们同时认为清华大学教授薛其坤也足以获得诺奖,因为他用实验证实的量子反常霍尔效应,正是物理学家们寻找了一百多年的物理效应。

2013年量子反常霍尔效应发现时,杨振宁立即说这是“从中国的实验室里头第一次做出来了,发表出来了诺贝尔奖级的物理学的论文”。早在2001年,杨振宁曾预言中国科学家会在20年内获得诺奖,到2010年的时候,他更新了说法,说10年内就会出现。

物理学的各个领域中,中国的高能物理研究是非常被看好的一个领域。这个领域的特点是,要做出新的发现,几乎总是依赖于实验设备的创新。各国建造的越来越强大的粒子加速器即是例证。

位于广东省的大亚湾核电站,为中国的高能物理学家带来了机会,他们2012年在这里发现了新的中微子震荡模式。中微子是一种十分神秘的粒子,关于它的研究已经多次获得了诺贝尔奖,最近一次是在2015年。在大亚湾,是否会有更多中微子的秘密被揭示?研究人员认为,在未来的一二十年里,这完全是可以预期的事情。

不久之前,还有一名中国的科学家被列入了诺奖的热门人选。他是分子生物学的临床应用专家卢煜明。卢教授在香港出生长大,曾到英国留学,在香港回归时返回香港,在香港中文大学从事教学和研究工作至今。他的标志性论文发表于1997年,为无创产前胎儿基因检测做出了开创性的工作。从Google Scholar的数据来看,他当年的那篇论文到今天已经被同行引用了超过2200次。被认为有诺贝尔奖风向标地位的汤森路透“引文桂冠奖”,在2016年将卢煜明列入榜单,把他放在了化学领域。

诺贝尔奖在评选时看重的是一项研究打开了一个新的领域。从这个意义上讲,卢煜明发现在母体血液中存在胎儿的游离DNA,这确实为产前检查打开了一扇门,并且在今天已经在全球获得了广泛的应用。

另一方面,如果说卢教授的研究足以获得诺贝尔奖的话,那么我们不能排除中国生物学家的其他一些工作的获奖可能。像汤森路透那样把“高被引”作为一个指标来看,比卢煜明的引用数多两倍以上的研究也是存在的。当然,对科研的价值来讲,引用数不是唯一的评价指标。

国内一些现在看起来足够“标新立异”的研究可能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检验。比如,在2013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评选委员会邀请南京大学张辰宇教授去斯德哥尔摩做了一次报告,内容是关于张辰宇所发现的微小RNA(microRNA)的跨界调控。这是一项极具争议的研究结果,同行对它的评价非常分化,怀疑者感到难以置信,支持者则认为是诺奖级别。不管怎样,被诺奖评选委员会邀请去作报告,在中国科学家中仍是一件罕见的事情。

毫无疑问,自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奖后,会有更多的中国人拿到自然科学类的诺贝尔奖,问题只是在于“谁”“什么时候”,以及“是否能够常态化”。

汤森路透从2002年开始预测诺奖得主,在命中的案例中,从被点名到拿奖间隔时间最长的是物理学家中村修二:他2002年即入选引文桂冠奖,到2014年拿奖。12年的时间其实不算很长,如果我们能看到中国科学家获得引文桂冠,那么这会是一个好的信号——也许离获诺奖就不远了。

当然,获得引文桂冠也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从取得获奖成果那天算起的话,中村修二的蓝光LED是在1993年做出来的。这其实仍然算是快的,只过了二十多年就获得诺奖。有人统计过,一项研究成果获得诺奖往往需要三十四年的时间。这样说来,中国科学家近几年中做出来的新发现,如果最终能摘得诺奖的话,也仍然需要相当的耐心。

也许更重要的问题,不在于前面押宝一样提到的几位热门人选是否以及在何时获奖,而是中国是否会源源不断地出现这样的人。这样才有可能让获诺奖变得常态化。

中国雄心勃勃的“青年千人计划”,到2015年已经引进了2000人,他们主要是35岁左右的优秀“海归”人才。可以看到,唐纳德·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失望情绪在华人留学生中蔓延,这可能让更多犹豫是否回国的年轻人坚定回国的信念。

如果我们寄希望于这些归国的年轻人在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后做出真正重大的科研成果,那么可能需要解决科研评价标准功利化的问题。这其实不是中国独有的问题,而是世界范围内科学界都在变得更为功利,以至于有不少诺奖得主说若是在今天的环境下,他们是万无可能做出获奖工作的。可能相比之下,这个问题在当今中国显得尤为突出。英国的诺奖得主理查德·罗伯茨(Richard Roberts)曾说,“获得诺贝尔奖的首要法则就是——不要期望,想都不要想自己会获得诺贝尔奖。”

另一个有趣的问题是,有人提出,儒家文化影响了科学创新,中庸之道不太允许标新立异。那些新近归国或刚刚打定主意归国的年轻科学家,在一个东方环境中会有怎样的遭遇,取得怎样的成绩,确实是有待观察的问题。 (摘自《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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