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尕降初
阿妈啦的手
轻抚过外婆的脸颊
被父亲牵着幽会在
硕曲河畔
拿起剪子
剪断了我和她
抬起石头稳稳地
放在父亲背上
如今,阿妈啦的手
粗糙得像是块干瘪的牛粪
黑白色的夜
她比想象中宁静
柔弱的月光依偎在
窗纱的怀里
只有音乐
像头雪山上的牦牛
一清二楚深夜里的眼睛
望穿一面旧墙而等待着黎明
阳光泻地般的爱情
晶莹或剔透
所有的美就像健壮的青年
或一对蓓蕾
多少人孕育
是在今夜
汗水淋漓的乳房
伴随谁的灵魂死去
试图摘下面纱的少女
拨动了被驯化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