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昂嘉措

爷爷念了一生的玻璃念珠

外婆筋脉皱起的手背

父亲的旧马靴和半自动猎枪

阿妈种在绛红色藏房窗台上的海棠

巴塘夜里硕大的月亮也画上

德格凌晨的星星也画上

再画上一个野孩子

沉默，吟唱

相

有三幕梦境，反复困扰我

一幕：弯弯曲曲的天梯，仰面

坠落，再坠落，似乎无底

但总能平安无事，撅起下嘴唇

吹动额头顺搭的头发

二幕：或是飞翔或在游泳

这都不是我擅长的

蓝色啊天，翠绿哦海

张开了双臂，那种自由

我在欢笑，我也忧伤

三幕：围着盆谷的山峰都在燃烧

每座山峰演绎着一副唐卡

会动的唐卡

每个故事栩栩如生

上师只说一句话

我问过不同的老人

似乎每个梦境都不太吉祥

第四幕的梦境

我不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