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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8月11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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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巴莫斯卡格萨尔藏戏速写(八)
2017-08-11

走进莫斯卡,

也就走进了宁静与真诚;

走进格萨尔史诗文化,

也就走进了神奇和向往。

莫斯卡之行,

铸就深情。

——作者手记

草地、溪水、阳光、蓝天

苍白的文字,实在难以尽数莫斯卡赋予人类的内涵价值。我知道我的叙述会很乏力,也知道我的倾诉在世俗功利面前会很无助,有时甚至很疼痛,然而,莫斯卡的格萨尔文化之行,会在精神原野里植入美,植入一份真诚,植入一份足以令我泪流满面的感动。之后,无论走到哪里,这份美,这份真诚,这份感动都是我记忆中永远矗立的一座山峰。

沿着心灵渴求,我会一步一步前行,会在格萨尔史诗文化园地里前行。行走,也是一种享受与收获。

今夜,我在莫斯卡金龙寺过夜,这是一次难得的感受莫斯卡的机会。

我坐在床上,打开电脑,想捕捉一些不曾有过的感受,并真实地记录下莫斯卡的夜晚所拥有的魅力。人在莫斯卡的夜里,没有世俗的喧哗的烦扰。很奇怪,在我的内心,却总是充满光芒,总有一种敞亮的感受释放出来,我想这或许是因为我对格萨尔史诗的情感太深厚,也或许是我对莫斯卡的期待太强烈。就拿莫斯卡的藏戏来说吧,我始终有着一种强烈的期盼,我就这样在钟情格萨尔史诗的情感位置上,打发着夜的脚步。虽然莫斯卡的格萨尔藏戏还没有开始,但是我已经早早地入戏,我猜想着应该是哪一出呢?是《英雄诞生》、《赛马登位》,还是《霍岭大战》、《北方降魔》等,坐在床上,一边把这莫斯卡的静夜录入电脑,一边又想着明天的藏戏演出。忽然一缕银灰色的月光自窗而入,着实给夜色凭添了几分诗意,默默在心里吟着那句“床上明月光”的诗句,真的很怕那句“低头思故乡”的诗句,想着自己十六岁就离开了家乡,离开了家乡的亲人,实在不敢直面这一诗句。也是这位叫李白的,好在还写了一句“对影成三人”,把一腔乡愁植入醉态之中,寂寞之下,竟然把自己的影子都一并邀请,以减寂寞之愁。不过,诗人李白还有一句“玲珑望秋月”的诗,颇有些像今夜在莫斯卡的情形,就在这样一个小小的村庄里,我与这皎洁的月光相遇,内心着实有些惶恐不安,几句不像样的诗句也悄悄扑面而来:

《静夜怨》

夜窗涌白露,

月歌獭舞夜。

情织夜雨帘,

心绪何处歇。

吟诵静夜,难免不幽怨是夜所征引的愁怨,于是在诗里总是喜欢选用一些于愁怨相关的物象,在浓郁的愁绪中,实在难以找回自己。

莫斯卡的夜很特别,静谧的夜使人有些不习惯,我在这样的夜色中,似乎能够听到自远古而来的脚步声,凝重而沉稳。我在月光下给远方的朋友写道: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夜晚,没有灯光,没有都市的喧嚣,窗外天空上有星星,有月亮,更有一种思想的光芒。我的旅途,在莫斯卡的夜里找到了归宿,赢得了光亮,光亮里有人生的目标,有人生的追求,有精神世界的信念。

这里的一切都不需要刻意地叙述,感觉到语言在莫斯卡的静夜里是多么无能为力和苍白。在莫斯卡的夜里,需要的不仅仅是满心的观赏,更需要在一种非常静谧的心态下,用心观赏,满怀爱之情,步入月夜的浪漫。这时,人需要的是一种超前的思维,静谧的心态,丰富的想象,细心构建心灵的绿地。心绪不知是何缘故,竟然涌出一些清淡如水的回忆,甚至迫切从记忆怀抱里,突然拥有一份点缀,突然之间,清风徐来,引我走进莫斯卡的夜,以及夜的静谧之中。

突然想起“想要有个家”这句歌词来,人到了呼唤“家”的状态,不知应该怎样概括才能较为真实地表述这种心态。莫斯卡的夜晚属于虔诚者真正的家,想到这里,眼泪竟然悄然落下。

窗外的夜空悬着月,月辉下的人会晾晒怎样的心绪,会编织怎样的梦来点缀这样的夜。时间的脚步似乎在这样的月夜里停下了,没有了“滴滴答答”的钟摆声,宁静成为生命的全部,连同我地呼吸似乎都融入其中。没有时间也就没有季节,余下的是什么呢?我想只有自己的爱和思想。这样的夜有一汪浓郁的神韵的,这种神韵的魅力只有心静的人才能感受到,有人喜欢秋天,那是因为秋天有收获,而我喜欢秋天,则是秋天所拥有像今夜的清幽、宁静乃至唯美大气的这份神韵。虽然窗外悬着的月还连半月都谈不上,然而心情的安稳与舒缓,则是难以媲美的。想着金龙寺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近300年,或许也一样拥有这样的一份眷恋。此时,我的情感与思想在这秋月当空的夜里畅游,心灵世界经受着月光与宁静的沐浴,享受今夜悄然绽放的舒适与安然,有微风自窗而入,微风里携带着草味、叶味,拂面盈鼻,浓郁的秋意,旖旎的秋月,更加富有诗意。过去吟诵过的关于秋月的古诗句纷纷涌了出来。唐朝诗人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想必就是在这样的秋月里寻到灵感,只是莫斯卡的夜里没有树林,没有“松间照”的诗境,但是却有着“清泉石上流”的意境,我在屋子里,能够很清晰地欣赏到旷野里清泉流淌的身姿,还不时在月光下泛出星星点点的光亮来。至于唐朝大诗人李白的“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此时的我,却没有那颗秋月下的“愁心”,尽管我期盼着明天的格萨尔藏戏演出,但是,这秋月却驱逐了我的那份孤独,给我留下了一份秋月诗心。在这样的月夜里,不仅吟诗一首:

夜宿莫斯卡

风月亮水出,月撩孤星稀。

心路本无雨,竟然湿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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