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乡八公分村,周边曾有三个庄上,村人为便于口头分辨,在庄上之前,加上男性户主的名字。于是,这三个庄上,便成了仁友庄上、之友庄上、仁生庄上。在我的童年里,前两个庄上只剩断砖残瓦和三两棵孤独的高大苍柏,已没有了人迹。独仁生庄上是一处鸡鸣犬吠的烟火人家。 那段时间,我被人资助,已经出外读书了。村里也开始有了手机,与阿妈通话时,经常得知她的膝盖不断作疼。阿妈在那段时间里,虽然哥哥已经慢慢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了,但她还是没少辛苦,比起村里的其它人家,我家仍旧是贫穷的,阿妈的手头,仍旧有着似乎永远做不完的活路。 康巴商人明早要走,船夫的女儿一想到这,她伤心了。她太崇拜他了,世间的事情他全都知道,说话幽默,作风果敢,他的形象像烙印一样不可抹去。这是爱的初次惊悸吗?她这样问过自己很多遍,但得不到答案。她只感到他走了之后夜晚会很漫长,她会很孤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