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是最适宜朋友们围炉而坐,煮茗清谈,抑或是把盏言欢,可我倒觉得与二三好友围炉把盏更适意一些,适意是人生最好最惬意的状态。张季鹰说,“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也许,我们该学一学张季鹰,以人生的适意为贵,不受功名利禄和世俗杂务的牵绊,留一点闲适的时间给自己。 记忆深处,关于西河桥边的那一溜铺子,我一直不知如何描述它的样子。时光在这里交错纵横。有时,它就像一颗被大风湾的风吹没了菱角的石子,安静地躲在岁月长河的岸头,以灰色的基调掩住久远的故事和美丽的色彩。每每想到这里,我就很难准确地说出,它到底是在眷恋,在沉思,还是在期待…… 日上竿头,母亲笑眯眯地看太阳升起,趁好太阳洗衣服吧,一家七八口人的衣服都要洗呢。草屋檐下一排闪闪发亮的“银钉”都有尺把长,却丝毫没有“瘦身”的趋势。河里水早冰冻三尺,母亲挥舞榔头拼命捶打,嘎吱一声,破冰了。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在冰冷的河水里汰洗。母亲忍着刺骨的冰水,直至手冻麻木了,才把手伸到腋窝处暖一下,稍有知觉,便又立马接着清洗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