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走在前面,把我的地都指给我看。三角形的,小四方形的,被几个大石头占据大片地方的,有的干脆只有两指宽的,那么瘦弱的土地,完全可以不要的土地,被开垦出来灌了水称之为“田”的土地,都是我的地。由于它们前身是地,后来才变身为田,我母亲就一直喊它们地。
我走在我的地坎上,望着那小块小块装着水的地,当时秋天,地里不仅装着水还装着正在逐渐转黄的水稻,看上去浩浩荡荡,金灿灿的,使我和我的母亲,我们这一对贫穷的母女突然像掘到一大片宝藏。我们心情突然就好起来。
——《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