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报记者 李娅妮 文/图 有时,一次任务会惹起一种倔强,比如年初忽听说要写书,马上想到成书的悠长与曲折。彼时,“自我怀疑”的情绪来得有多猛烈,后续“自我建设”的倔强就来得有多深切。 12月1日,当铅印出版的一本本《雪线信使——“时代楷模”其美多吉》出现在2019天府书展的书架上,列队好似正待读者的检阅,自己恍惚着,有些懵。 懵的是——在此之前,从没仔细想过书写是一件这么郑重的事。特别是关乎表达他者的时候,笔力不达有之,言不尽意有之,思虑不周有之。于是,各种畏首畏尾、下笔踟蹰、删写反复,写作的问题一股脑儿地曝露无疑。 回过头来再看,一开始成为作者所面对的书写窘境,都是自我设限的结果。症结就在于——自己一贯混淆了对“完成写作”的感觉和对“写作本身”的感觉。 写“其美多吉”不是头一回,便站在既往材料堆砌的山头,走不出从零开始的一步。至少有一周时间,游移在残山剩水的瓜蔓上,甚至开不出一朵半朵不结瓜的“谎花”。 那段时间,整日焦虑,每过一天,心漏一拍。最大的安慰就是臆想自己完成初稿并交予编辑的欣欣然。然后,现实中又陷入毫无进展的萎靡;之后,再想尽办法赶上合著者的进度。 真正的“好转”发生在——偶然看到一段“其美多吉开着新邮车,乐呵唱着歌”的手机短视频:远远有一邮车缓缓驶来,驾驶员不急,大邮车更不急,于是歌声冒出驾驶室,沿草冈漫开。 听一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此情此景,阿城的一句话不禁窜入记忆的高亮区:“凡开阔之地的民族,言语必像音乐,但歌声并无词句,只是哦哦地起伏着旋律,似乎不承认草原比歌声更远。” 歌词简单,歌者敞亮。写他——其美多吉,哪儿需要弄得那么复杂。现在想来茅塞顿开必是缘于“化整为零”的放下,不再让随时随地的进度审查干扰心流。 这种“不端着”当时在我背上有力的一撑一推,受了阻、搁了浅的记录纪实,自此开始变得尤为的上手和顺畅。 至今,翻开这本历时3月232页23万字N张图片的《雪线信使——“时代楷模”其美多吉》,要是谁提及我是此书的作者之一,还是无法坦然回应。但好在,不再有初接任务无处着手的那种闪避和心虚。 可能这就是走近其美多吉大叔,尝试书写他者人生,幸运地受到了指导,得以完成并集结成册,带给我最大的收获。 (下转第六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