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述义专栏

牧区记忆

1977年，笔者和另一位同志，被工作组派去为修建道孚党校备料，从松林口伐木场运回圆木、檩木。在此期间，笔者开始了创作之路，将民改故事变成了一本小说。

我的创作之路

笔者仅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为什么一开始就写长篇小说呢？这完全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一九七七年秋，“四人帮”倒台的第二年，准备修建县委党校，临时把笔者和另一个同志从党校包点（生产队）工作组派去为党校备料。所谓备料就是作些开工前的准备工作。我俩的任务是从松林口伐木场运回圆木、檩木。因为车站没有执勤车，过路车辆又不愿意跑短途，遇合适了有时一天能拉上一车，有时两三天才拉一车。回到家里无所事事，闲得无聊。经过几天的琢磨，笔者草拟了一个提纲，打算写点民改平叛回忆录之类的文章，以此打发时日。计划用十章把民改中的几个阶段和对敌斗争中的几个精彩场面粗略地勾画出来，孤芳自赏。谁知一提笔就收不了手，故事愈写愈长，人物愈理愈多，他（她）们的音容笑貌，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迭现，真可谓文思泉涌，信手拈来。写到第三章故事开始发岔，一个故事一口气根本没法写下去，人物也更难驾驭了，怎么办？笔者采取了讲评书的人卖关子的办法，戛然而止，且听下回分解。于是故事出现了主线、副线和陪衬线；人物也有主要人物、次要人物、正面人物和反面人物之分了。随着故事铺开，人物的出场，几组矛盾相互交叉，真是千头万绪，不亦乐乎。不过，笔者很快发现了规律性、逻辑性的内在联系，如不同人物的个性，故事的因果关系，以及此一事和彼一事的必然发展趋势。笔者牵住几个线头顺理成章，愈写愈轻松，愈写兴致愈浓，什么霞飞月落，早已置之度外，无暇顾及，忙得连理发都没有时间。后来发现，写的不是点点滴滴的民改回忆录，而是受制于书中的人物活动影响，在为他们撰写长篇记事文了。

同伴看见笔者一天到晚伏案写作，疑惑不解，感到惊奇，问写什么？笔者说写个材料一直没有写完。他见笔者写得很苦，人也瘦了，同情地说：“你就安心写吧，我去找车运木料”。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就在备料的三个多月中，抱着写成什么就算什么的侥幸心理，也顾不得什么提纲不提纲了，像记流水账一样，一气呵成。初稿竟写了四十三章，四十余万字。取名《雅砻江畔》，竟成了长篇小说的雏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