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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16日

章谷古镇的前世今生

(上接第五版)

所有机关都有伙食团,柴禾需求量很大。当年所有的人做饭烤火都得用柴火,章谷镇人们的柴禾除了少数由附近藏寨的农民农闲时供应外,大多数靠城里的居民砍柴供应。于是砍柴卖的人成了一道风景线。

每天下午四点以后,丹巴城西扎巴山通往县城的路上砍柴的人络绎不绝的从悬岩峭壁上的小路走来,大多背着立背子,柴长一米多至两米不等,立着捎成背子,上大下小,走起来非常轻松。到了星期天更是老幼妇孺齐动员,干柴一斤一分伍,湿柴一分至一分二一斤。

搞建设,需要砖瓦石灰,烧砖烧瓦需要大量的柴禾,于是一个砍窑柴的队伍诞生了。这支队伍强大有力,都是全劳动力。他们很专业,手握羊叉,挥舞弯刀,所向披靡!有计划、有步骤,像割麦子一样,有头有序,一根不漏,西从牦牛河的干磨子,东到扎巴山岩路(今水文站),上自白呷山寨子脚下,下到几条河口,乃至甲楚桥对面山坡,刮胡刀走过一样,所过之处草草毛毛都砍光。山坡上长的都是些不成大器的小灌木,如黑棘、杨布枝、黄狗皮之类的小杂树。砍过了枝桠,留下的树根又成了当地人的柴路,挖小树根叫打疙篼,特别是黑棘疙篼最好烧。

一栋栋新楼竖起来了,不仅是县城,城外的五里牌、三岔河、索断桥,杨柳坪、四大厂矿的基地上到处墙壁雪白,瓦房鳞次栉比。

眼看没有窑柴可砍了,八美到丹巴的汽车路通了,汽车拉来了牦牛河谷的大块树木,解决了丹巴的柴禾问题。

50年代末,八美到丹巴公路的通车是丹巴历史上的一大变革,解决了丹巴至康定的交通运输,意味着从此结束这一段茶马路上人背马驮的运输历史。

砍窑柴的改行,背柴卖的失业。不过那时就业的办法多的是,一些原来的小商加入商业局,磨豆腐,烤做点心,做各种副食品,杀猪杀牛。一些人加入建筑社作小工,打片石、背石头、挖泥巴。调泥巴、学石匠……

还有好大一部分居民一夜之间组成了一个“城关生产队”,在城后开出的那东一片西一片的坡地上开始了他们战天斗地的生涯。

当时兴旺发达的云母矿修了电厂,县城的人也沾光用上了电灯。到60年代初,云母矿修出了第一栋四层片石砌墙的高楼丹巴云母矿招待所,在改革开放以前它一直是章谷镇最高最大的标志性建筑。这期间云母矿、森工局至少修筑了两条矿山公路,也算是乡村公路。

古镇走进新时代

80年代,改革开放来了,交通、通讯、教育、文化、城市建设……一场史无前例翻天覆地的变化发生了 。

章谷镇——变、变、变!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这是一次脱胎换骨的凤凰涅槃,这是不需要任何解说的图画风景,这是可以感受和认知的事实。这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变化。

瓦丹路、刷丹路、小丹路相继通车、加上八丹路,可谓通衢。丹巴成了名符其实的四通八达,从四条外出大道到村村通公路,从土石路面到硬化路面,如今高山之尖,云端之上,凡是有人家的地方就有公路,章谷古镇成了丹巴繁华空前的中心。

教育事业长足发展,丹巴已有了两所中学,两所小学,我念书的丹巴城区小学已实现了现代化教学。

城门包再也不是关隘,两条公路两座大桥在城门包下形成新风景奇观。

干桥桥两岸早筑成坚固的水泥石墩堤坝,桥面坚实如平地。紧紧链接着这个城市。

荒凉的沙子坝成了丹巴最热闹的“盐市口”。

当年“城关生产队”在城后山坡上那东一片西一片牛皮癣样的土地早已湮没在了退耕还林的绿色之中。

从老西河桥到大小金川交界处的河口,几公里长的街道簇拥着崭新的章古镇。

人们还在不断追求,老城之外又建新城。为解决城里交通拥挤,绕城隧道、隧道跨河大桥、沿河边步行道正在建设中。

沿河公路、穿城公路并行。西河大桥、嘉绒大桥、丹巴大桥、绕城隧道大桥,成了丹巴城边的多彩风景线。

城后变电站,高压线纵横交错,跨越峰尖深谷,正把大功率的电力送向远方。用柴火烧饭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那些砍柴的故事永远留在了时间的记忆里。

一切都变了,不变的只有白人山顶上的石菩萨和回水沱对岸千尺峭壁上的石英壁画。

摆在面前的奇迹无须任何诠释。 如果不是见证历史,有谁能想象得出七十年前的章谷镇是一个什么样子。

而今的章谷镇已是高楼林立,长堤锁岸,车水马龙,歌舞翩翩……无愧为丹巴美人谷的名片。

如何点评,从历史点评到今天,从今天点评到历史!不点评今天不知道历史,不点评历史不知道今天,我只是蜻蜓点水式地记下了这今昔对照的浮光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