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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16日

美丽康定

◎黄志强

我期待的草原、雪山、还有湖泊;我像是在梦里见过,在那里生活,在那里休憩,在那里徜徉,忘乎所以;在梦里,我应该是属于那里……

终于,有那么一天,我也觉得世界很大,想去记下一处风景,去到一个地方,流连忘返。人生应该有那么一段路,停下脚步,读尽沿途的风光,在感受一份闲适之后,再起程,不为生活而去,不为生活而留。

康定是个好地方!跑马山上的雪屹立在风里,阳光在雪山上闪耀,由近及远,从大地到天空,像诵经人手中的转经筒。旋转的转经筒,像是在流逝的时间里切开一条缝,发出耀眼的光芒,被明亮刺黑的眼眸里,我看到了令人折服的虔诚,我感到时间在夹缝里仿佛停止了,静默和安然守护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绵羊和牦牛在草原上忘乎所以的游走,自由自在;白色和黑色在大地上变换着,像阵雨过后的云,坠落在地,交相辉映。

秋末的草原,到处都泛着黄,像一张年代已久的老照片。空气里弥散着泥土和枯草的气味,我曾在家乡的田野里也感受过同样的气息:秋末的稻田里满是稻茬,稻茬又发着深绿的禾苗;一个又一个屹立着的稻草人被放倒在地,叠成高大的谷堆。我们在谷堆旁捉迷藏,在谷堆上嬉戏……此刻,我想起我的家乡,想起我的童年,一片欢声笑语,青春像在这里不会散场,回忆在原野里反反复复。我在这染有年代记忆的风景里徜徉、沉醉……

跑马山上的雪在黄昏中变得温热,彤云的影子映在雪上,天与地好像隔得很近,夕阳只在此时徘徊。羊群的“咩咩咩”声,从远方传来,一阵一阵的。牦牛不时的发出“哞哞”的声音,时而仰首看沉落的夕阳,时而低头啃地上的草。夕阳完全沉入大地,远方的牛羊,才有序的向着人烟走来。此时跑马山下响起了动人的歌:“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月亮弯弯……”。《康定情歌》在我小时候就耳熟能详的民歌,那时只是知道朗朗上口歌词,再无其他。此刻身临其境,我明白了康定的一切,一切是如此的生动、真实,热情豁达的康巴汉子,把康定的风土人情展现的淋漓尽致。“初识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终人”,大概就是此情此景吧!

日暮天寒,篝火升起,夜色悄然,草原上的景物都沉寂下来。白天的热闹又藏匿在碉房里,所有人围坐在炉火旁。虽然我是远到的客人,但是在这里并不生分,因为陌生早已被康巴人的热情融化。好客的康巴人,拿出自己珍贵的青稞酒和牦牛肉,招待远到的客人。甘醇的青稞酒,是自然、勤劳和质朴的凝炼。酒入“愁肠”,大家唱起了迎客歌,歌声在夜里,在空旷的草原上,向四面八方传开。在这欢声笑语中,我感受到了康巴人的淳朴、热情,这也是他们辛勤劳动后的收获,是真实,也是美好。其实,生活没有平淡,出色之分,只要质朴纯真就很美。

向往梦里到过的远方——美丽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