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当我默念这个词,就会听到勒克莱齐奥在空气中回荡的声音,他说,“真的,要进入成年人的世界真是太难了:每条路都通向同样的边境。天空那么远,大河全被盖上灰不溜秋的水泥板,树没了眼睛,动物没了声息,人没了人味儿。”
当我写这个词,我就会想起赫塔·米勒的《每一句话语都坐着别人的眼睛》,她告诉我,“所有名称与事物贴切契合,事物和它自己的名字如出一辙,二者像缔结了永久的契约,对多数人而言,词语和事物之间没有缝隙,无法穿越它望向虚无,正如我们无法滑出皮肤,落进空洞。”
当我抚摸这个词,细细感受它鱼儿般的光滑,经历和记忆就闪出一条通往断裂带,通往岁月的小路,引领我去探寻生命的真相和意义。
——《绿皮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