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统一刊号:CN51-0018 中共甘孜州委机关报·甘孜日报社出版凝聚正能量·传播好声音






2024年09月27日

七秩“甘孜报”——

副刊也风流

七十年壮志,妙笔紧随时代舞。写康巴,讲述甘孜好故事、传递甘孜好声音,道社会民生百姓琐碎情切切、绘雪山草地湖海江河竞飞英……

◎张永才

今年,《甘孜日报》迎来了她的70华诞,我也已在甘孜日报社工作了整整20年,并即将退休。在甘孜日报社的20年,我主要是在与副刊打交道,即使是近几年离开了副刊编辑岗位,也从来没有些许减少过对副刊的关注。在我内心深处的身份定位,我就是《甘孜日报》的一名“副刊人”。对于《甘孜日报》副刊,我深深地爱着;作为《甘孜日报》的一名“副刊人”,我感到骄傲。

《甘孜日报》副刊的前世今生

一张没有优秀副刊的报纸,算不上是一张成功的报纸。《甘孜日报》从创刊的时候起,其副刊也就随之诞生了。70年光辉岁月,无疑《甘孜日报》副刊是优秀的,但其走过的历程却并不一帆风顺。

《甘孜日报》前身为《康定报》。创刊初期的《甘孜日报》报头经历了由《康定报》到《甘孜报》到《甘孜日报》再到《甘孜报》的变更。当然,那个时候的《甘孜日报》与现在的《甘孜日报》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由于甘孜州特定的地域和历史等条件限制,1954年8月23日第一张《康定报》与读者见面之前,这里从来就没有办过一张正式的报纸。在当时既没有办报经历更谈不上办报经验的情况下,《中国青年报》等一批年轻报人来到甘孜,成为了这里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报人”。与此同时,甘孜州本土的一批文人,也开始了“副刊”的创办工作,主要是收集和整理当地的优秀民歌和民间故事,也组织创作一些诗歌等等,反映全国解放后人民群众的喜悦心情。当时的《甘孜日报》副刊叫“民间文艺”。

1957年,《甘孜日报》有了算是甘孜州当时唯一的文学阵地——“短笛”。在《甘孜日报》第一代副刊掌门人杜冰琨先生等人的大力推动下,“短笛”发表了大量甘孜州本土文人创作的诗歌、散文、随笔、民歌和民间故事等等。从此,《甘孜日报》的副刊受到了读者的普遍欢迎。

然而,正当《甘孜日报》及其副刊一路向好逐步成长的时候,不幸遭遇“文革”来袭,导致报纸被迫停刊改出电讯版,副刊也被随之取消,直到十年浩劫结束,报纸才终于得以复刊。

复刊时的《甘孜日报》,明确提出了“针对农牧区办报”的宗旨,并把“培养文学、文化新人”纳入报纸的总体目标。把报纸的总体目标放在服务于农牧区的大前提下,与当时的社会经济发展是完全相吻合的。鉴于这样的办报宗旨和总体目标,《甘孜日报》副刊不辱使命,激情挑起培养本土文学和文化新人的担子,正式创办了文学副刊“雪花”和文化副刊“五色海”。

当历史的车轮滚向20世纪80年代,《甘孜日报》副刊步入了一个重要的发展阶段。这个时候,全国恢复高考后的第一、二届大学毕业生中部分热爱康巴文化的优秀分子,带着他们的理想和憧憬,来到了甘孜这片热土,他们以全新的文学概念,更加个性化地投入到了创作之中。当时的甘孜州同全国一样,迎来了经济建设和文学创作的春天,《甘孜日报》副刊也成为了甘孜州文学、文化最重要的阵地,凝聚了本土广大的文学青年。已故老作家张央先生生前曾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说:“1980年,州里调我去主编《贡嘎山》,适逢建州30年,我与意西泽仁决定编辑《甘孜州30年文学作品选》,去‘甘孜报’资料室翻阅创刊以来发表的文学作品,发现,如果没有‘甘孜报’的文学副刊,康巴文学创作是无法发展的。20多万字的《甘孜州30年文学作品选》,稿件十之八九是‘甘孜报’副刊上的。”由此可见,《甘孜日报》副刊对繁荣甘孜州文学创作所发挥的巨大作用。

上世纪90年代初,全国报业竞争日趋激烈,报纸副刊受到新闻版的“无情”挤压,版面大大萎缩。曾经一度,全国除《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光明日报》等几家“大哥大”级报纸坚守了副刊阵地外,其余各大报纸的副刊版面基本被新闻版全面“收编”。在当时全国整个报业的生存环境之中,甘孜日报社内部,也针对副刊的取舍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最后在以甘孜州本土作家、时任甘孜日报社副总编辑赵蜀康先生为代表的一大批同志的坚持下,《甘孜日报》副刊终于得以保留,但步履却十分艰辛,一会儿停、一会儿办。直到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全国所谓“厚报时代”的来临,《甘孜日报》副刊才算是真正迎来了又一个发展的春天。

随着全州旅游、文化事业的快速发展,在州委、州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尤其是在以甘孜州著名文化人、时任甘孜日报社总编辑郭昌平先生为代表的甘孜日报社全体报人的努力推动下,《甘孜日报》步入了发展的快车道,告别“铅与火”实现激光照排,不仅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小报改大报、黑白报改彩色报,而且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日报”梦想,《甘孜日报》副刊也得到进一步发展。期间,针对甘孜州与内地相比,缺乏前沿性、新闻资源少、唯有独特厚重地域文化的特点,加之拥有一大批热爱生命、热爱文学和康巴文化的人物,适时地将副刊整合定位为“康巴文学”和“康藏人文”(现改为“康巴人文”),进一步将副刊的办刊宗旨明确为“记录时代、见证历史、传承文化;介绍康巴作家(作品)、培养康巴文学新人”,并大声喊出了“把康巴文学推向世界”的响亮口号。这期间,“康巴周末”前身“甘孜报月末版”也于1996年以隆重连续推出大型策划“万元寻找《康定情歌》词曲作者”华丽诞生,这是《甘孜日报》副刊发展史上的又一里程碑。2003年1月,“甘孜报月末版”升级改版为“甘孜报周末版”。2004年1月,以“甘孜报周末版”为基础正式创办“康巴周末”。至此,不仅《甘孜日报》副刊步入了发展的黄金阶段,而且涌现出了周文强、窦零、胡庆和、周华、杨丹叔等优秀的副刊“掌门人”。

70年来,在《甘孜日报》汉文报副刊不断发展的同时,藏文报副刊的发展也硕果累累。如今,《甘孜日报》已经拥有汉文“康巴周末”“康巴人文”“康巴文学”“文学”以及藏文“周末版”“旭日”“康巴印画”等深受广大读者喜爱的副刊品牌,并正在周华、岗旺扎西、格桑土登、南泽仁、王朝书、杨燕等一大批优秀副刊人的积极推动下朝着更远的目标前进。

值得一提的是,《甘孜日报》曾经还有过一本汉文杂志呢。这本杂志叫《康藏天地》(季刊),创办于2010年初,是一本专门宣传甘孜州文化旅游的大型专业杂志,只是由于种种原因,于2011年底遗憾停刊。

我与《甘孜日报》副刊

我能进入甘孜日报社工作,纯属偶然。尽管当一名记者曾是我读书时的梦想,但由于我大学学的是中文秘书专业,分配工作时(当时的大、中专毕业生工作由国家包分配)自然与记者行当无缘,便服从分配到州内一家国企的办公室“专业对口”去了,这一“对口”就是十多年。十多年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步习惯了“一杯清茶一根烟,一份文件看半天”的悠闲工作状态,“当一名记者”的梦想,在我心里早已淡化得没了踪影。直到2003年10月的一天,办公室的一位同事告诉我,说“甘孜报”从2004年1月1日起将升级改版为“日报”要考调记者,建议我去试试,并把刊有“考调公告”的一张“甘孜报”找来给我看。不知怎么的,在看了 “考调公告”后,我已久违了的“当一名记者”的愿望,居然又开始在心中燃烧起来,而且燃烧得很厉害!不承想,我报名参考居然顺利过关。这是甘孜日报社有史以来第一次面向社会公开考调编辑、记者,这次公开考试共调入10人。

调入甘孜日报社,我被安排在汉文报三版。三版,是一个副刊版面。在进入甘孜日报社工作之前,我一直就对《甘孜日报》副刊十分喜爱,其“雪花”“五色海”“月末版”“周末版”上那些文章曾深深地打动着我,阅读《甘孜日报》副刊是我日常的期待。也因此,我对《甘孜日报》副刊的编辑老师们十分崇拜,自己能成为一名《甘孜日报》的“副刊人”,那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加入《甘孜日报》汉文报三版时,甘孜日报社对各版实行的是“主编制”,即“版面主编负责制”。版面每天的主题、内容、具体稿件,由主编安排某位编辑初选经主编同意并报当天值班副总编辑主持的编前会议确定后实施。当时,三版共有5人,除新上任的主编杨丹叔和资深编辑谢辉外,我和陈建兵、邓安华均是一同考入报社初来乍到的新手。杨丹叔这个名字多年前我就听说过,此人为人不拘小节、做事率性而为、视文学为生命、以副刊为寄托,只是从未谋面。他,是我后来能成为一名真正“副刊人”的重要引路人。到报社后第一次见到他是缘于他主持召开的第一次版面会议。他的出现着实让我有点惊讶!他长发披肩的形象,让我联想到了晚上背着吉它在餐馆唱歌的流浪歌手,但又不像——他,自有他的独特之处!这次版面会议开得很久,占去了整个上午的时间。对此,杨丹叔却说,他第一次当“官”,总得把“官瘾”过足。会上,他向我们介绍了当年三版的总体办报思路,全以主题专刊的形式呈现,共设19个主题专刊轮流出刊,我们每人分别承担3—5个。我被落实承办“兴康人才”、“法治康巴”、“天圆地方”等四个主题专刊。按任务分配,我们每人每周都得按时独立拿出自己所承担的一个相应主题的版子来。作为新手,我什么都不懂,我很茫然。不知道其他新手“版友”的情况怎样,我当时真是感到无从下手,组稿、编稿、采访、写稿……我手忙脚乱。到该我拿出第一个版面时,自己连一个版大概能装多少个字都不知道。看着一堆杂乱的稿件,我几乎无助得掉泪。后来在谢辉的指点下,总算做出了我编辑生涯中的第一个版子。这是一个“兴康人才”主题版面,尽管看上去是那么的蹩脚,但当报纸出来时,我还是很激动,激动得当夜无眠。

后来我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新手直接上版子,在报社是没有先例的,新到报社是得首先从校对工作干起的。我们之所以一开始就上版子,除了报社在考调我们时就明确要求“一来就能独立工作”外,更重要的是主编故意“逼”我们这些新手尽快入门。现在想来,尽管当时主编的“逼”于我们来讲是何等的“残忍”,但终究还是“逼”出了我们对办报工作的适应。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逼”,才使我在一年后就成长为了《甘孜日报》汉文报副刊的首席编辑。

(下转第六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