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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01日

我与《甘孜日报》的点滴

报社院子的樱花树。 本报资料库图

◎包旭杰

我与《甘孜日报》的初次相识,是在2007年我刚刚毕业那年。

当时到白玉县参加工作,风华正茂,学校照顾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青年志愿者,均安排在沿路沿江一带乡镇。同行10人,我与另一位曾同学分配至白玉县河坡小学,合伙住在学校宿舍里。宿舍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什么装饰,有的地方弄脏了或者墙面损坏了,便会找报纸来糊墙挡住,这些报纸里面,就有《甘孜日报》。那时候学校条件很差,水电不通,一到周末大家就各自回家了。在一个晴朗的下午,天高云阔,大部分老师都回县城的家了,整个校园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只偶尔能听见野犬争食的声音。

我百无聊赖,手边也没有什么书看,就起身瞧墙上的《甘孜日报》藏文版汉文版,藏文我是不认识的,于是仔细看汉文。忽然读到一篇小说,作者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内容我记忆犹新。写的是一对年轻夫妇,来到康定一个饭馆用餐,但是囊中羞涩,于是只点了一份炒饭共同吃的故事。作者文笔细腻,将这对夫妇如何进馆子、怎么商量点餐、用餐举止等心理活动和周遭环境描写的很生动。当时阳光透过窗户,树影稀疏,摇晃在墙面的报纸上,刚看的小说又打动了我内心柔软的地方,那个很多年前的下午,至今还清晰的浮现在眼前。那以后,有很多个周末,在我无事时便去看墙上《甘孜日报》副刊,或者翻检邮政送过来的报纸,读着一篇篇的文章,心里也在想什么时候自己能写点东西发表在报纸上。

在白玉县河坡小学,自己写了很多文章,但是没有渠道在《甘孜日报》发表,那一段时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让大家看到它们,我便用学校机房唯一一台电脑,用WORD文档做了很多板报,把自己的文字打印了上去。由于没有纸张,我还去县教育局找刘老师要了一些A4纸,我把这些“报纸”印了很多份,给学校老师、学生,大家一抢而空。对了,还有团县委的四朗志玛。四郎志玛看到后很开心,专门打电话给鼓励我,让我继续做好这件事。但是支教时间太短了,很多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做就要离开白玉了。

2009年,我考录至九龙县魁多乡政府(现在已经是镇了)。在这里主要从事党政办文字工作,比起白玉县支教时候,忙了不少,但也有闲暇时间。于是我这个文学爱好者也重新提起笔来,尝试写点散文、小说,投给《甘孜日报》。魁多乡在雅砻江畔,河急谷深,一到夏季电闪雷鸣,雨水四泄,经常发生灾情,给我这个甘肃来的西北人很深的印象。记得《甘孜日报》采用的第一篇稿件就是《记忆中的雨》,这篇散文从描述魁多的雨开始,很多内容是在白玉县期间记录下来的,这个时候刊在甘孜报上,也算是一种缘分吧。里面有一句“卧听惊雷平地起,一片雨声到天明”,至今仍很自得。那时候魁多没有邮政点,稿费都是邮寄到临近的烟袋乡。某一天,烟袋乡的一位同仁打电话到魁多,说包某某的稿费邮寄到了,让我去取。我这才知道自己稿件已被采用,当时记得很清楚,稿费是25元。后来因为忙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稿费也没有取到,大概是王衢拿走了吧。那时《甘孜日报》应该还没有开展电子化存档工作,《记忆中的雨》文稿在互联网上已经找不到了。

2011年,我从魁多乡考调到州政府法制办。单位上每年有很多人大和政府的立法任务,按照立法程序,所有稿子在前期都需要通过《甘孜日报》面向社会公众征求意见。每次拿到任务,我都会过来找老师刊登文稿,业务性质原因,到报社来办事便是经常性的了,也与报社有了更多交往。几年下来,刊登的立法征求意

见稿大概有十多件吧。这其中有《甘孜州突发事件应对条例》《甘孜州藏族语言文字条例》《甘孜州民族团结进步条例》等等,现在民族团结进步节放假,我还曾经参与做过相关工作呢。

报社院子里有几树樱花,一到春季开花,满院缤纷,白色的那几株让人印象深刻,春风一吹满院花海,徜徉树下很舒服,前年我写过一篇散文《康城樱花》,也发表在了《甘孜日报》上。院子还有几棵很粗的杨树,后来扩建制版间,砍掉了。

法制办、编办的工作业务性很强,比较单纯,我在工作之余写小说、散文、诗歌,且大部分都投给了《甘孜日报》。2012年,康定打造“溜溜城”老街,面向全国征集楹联作品,我撰写的一副楹联入选,现在还能在互联网查到电子版;2016年底,《甘孜日报》评选年度优秀通讯员,我也在入选之列,得到不菲的奖酬;2018年初,甘孜报社面向社会征集改版“金点子”,我提的建议被采纳,感受到自己的关心得到重视,真是鼓舞人心;2019年,《甘孜日报》选登了部分甘孜州“第二届身边的文化遗产”征文获奖作品,我的《文人墨客在康定的题字》承蒙青睐,也在选登之列。当时还记得唐闯老师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来取报纸,以作纪念。2021年,“康巴·悦读”栏目选用了我的《有远有近有白玉》,白玉的朋友看了,以为我还在县城,打电话邀我到家里来,可我早就回康定了,唏嘘半天。以上这些,都是记忆深刻能想起来的一些琐事,平常投稿的文史类、时政类稿件比比皆是,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了。

那时候甘孜报社给我们稿费都是通过邮寄存单,拿到稿费存单,我总会高兴的发到朋友圈,于是几个相熟的朋友便会对我一顿挖苦,今天又挣到二瓶“纯生”钱、不够一顿饭钱……诸如此类。其实,稿费不多,但是成就感满满,那是几个“狐朋狗友”不能体会到的。后来我都是攒了几个后才去邮政局领取。我在2017年底从法制办调到编办,又在2020年从编办调到行政审批局,总会断断续续领到甘孜报社稿费单,这时候办公室几个老朋友总会打电话给我,包,你的稿费单来了,快来取吧。

在投稿以及业务往来期间,我还认识了很多甘孜报社老师。周华老师温文儒雅,认识很多年了,是最熟悉的。每当有立法的稿子,我都是先电话麻烦他,然后拿着征求意见稿去他办公室。他总会热情的接过U盘,拷贝在自己电脑上;唐闯老师是在文联笔会上认识的,我投稿副刊的很多稿子,他都悉心指导,给了很多建议;马建华老师在笔会上遇见过,后来在朋友家聚餐时候重逢,他还很热情的将签名的《河畔人家》送给我。后面因单位宣传工作需要,又陆续认识了泽措、余秋林、李娅妮等很多老师。

折多河水东流,往日不可复追。今年算来,我在康定已经有14个年头了,在这里我结婚生子,交友工作,已经深深的扎根在这片土地。初来康定的不适早已不见踪影,现在我熟悉康定的大街小巷,了解旮旮角角的故事人物。在以后的若干年,我还是会生活和工作在这片土地上,与熟悉的人生活,去结识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事,我也将会把这些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分享给《甘孜日报》,让她像家人一样陪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