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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08日

是否英勇,请看男儿腰间; 是否富有,请看女儿头饰

——评《康巴服饰文化》

◎陈可欣 文/图

女性服装特色

这是一本装帧华丽的书,也是一本厚重的书,打开范河川、强化先生编著的《康巴服饰文化》(藏族卷),就走进了康巴地区绚丽多彩的服饰世界。

翻看书本,一张张精美的图片,让笔者惊叹不已。对藏族服饰,笔者过去了解不多。如今,打开了眼界。藏式服装和中式服装比较,有不一样的历史传承。翻看本书,笔者才知道了康巴服饰大致可细分为康北农区服饰、康南农区服饰、木雅服饰、嘉绒服饰、牧区服饰及康巴特有着装等类型。而甘孜州北部服饰和昌都相似,区别在头饰,南部以乡城疯装最有特色,康中以嘉绒、木雅、扎巴、鱼通、岚安区别较大。这是大致划分,细细去看,笔者被书里光华四射的女性服饰和大气华贵的男性服饰所吸引。

曾经笔者的一个高中藏族老师有时候会穿藏装上课,她着蓝色右衽盘扣藏服,头发盘起,脸上微微带点酡红,看起来又高又直、勤劳干练。藏族女子服饰突出窈窕、健康。这里的窈窕有曲线美的含义,不但需要配以披风、挂饰、缠饰、腰饰、皮饰,还富含着信仰、传统等内义。

藏装在少女的身上经过现代化的演变更加轻便柔和,体现为长衫,右向开襟,宽腰,小高领,中长袖,左右开岔,左襟右腋有丸形铜扣或扎结布扣。多以青黑化纤、棉织物、毛织物为面料,色泽暗沉厚重,衣服长及脚跟。她们有时候袖子交叠系在腰上,上身薄,下身重,看起来洒脱轻盈,不失唯美。

正面看女式藏服水袖、褂衣、围腰、长裙、皮靴。花纹绣上吉祥八宝:宝伞、金鱼、宝瓶、莲花、白海螺、吉祥网、胜利幢、金轮。款式上每个地区略有差异,但追求秀美、娇媚、亭亭玉立。色彩浓艳,引人注目,偏好五种象征色,即:金(白色、杏色、金色)木(青色、绿色)水(黑色、蓝色)火(红色、紫色)土(黄色、棕色)。

背面看女生浓密的发辫披下,服装裹腰,裙摆厚重,走起路来步伐轻柔,有种坚毅柔和的感觉。

丹巴、炉霍、稻城、巴塘、理塘、康定的藏装都不一样,有的地方吸收汉元素特点,上身褂衣下身百褶裙,腰上垂一面氆氇,就是丹巴太平桥乡服饰。丹巴服饰又称作嘉绒藏装,以绣花头帕和氆氇为特色,崇尚白和黑,装饰于身璀璨夺目。

藏装在女生和男生身上有着不一样的特点,女子身上需要收腰,而男子则追求肥腰,就是裙与裤的区别。藏装在男性身上喜欢追求明黄色,喜欢在花纹图案上绘有盘龙纹,腰绸挎在袍上给人雄浑磅礴的野性和阳刚之气。女性喜欢色彩深沉,浓烈柔和,给人黯淡、传统的视觉感触。

他们的配饰有:头饰、耳饰、项饰、手饰、胸饰、腰饰、背饰、尾饰。因为游牧民族家产要随着家族走动,所以藏族将值钱的家当换做宝石、金银挂在身上。

女生的辫子有着吉祥幸福的寓意,所以有的编成108根,盘缠梅朵形的蜜蜡、金银、绿松石,她们用自己的手艺戴上云朵、天空自由热烈的颜色和象征,天珠、黄金、绥带,珊瑚、红绳、蜜蜡,盘发、彩穗、象牙。从头发盘到靴子,他们真正做到了腰缠万贯,金光闪闪。有谚语道“是否英勇,请看男儿腰间;是否富有请看女儿头饰。”

头饰和耳饰作为装点面部的点坠不仅要突出人比黄金还灿烂的气色,还要作为身份的象征,项饰、手饰胸饰、腰饰、背饰、尾饰更是财富的象征,是重要的门面。

女子的着装需要体现出妩媚、高贵、勇敢、果决的外在和内在,美需要和四季辰星作陪,还要与神灵和生命谐调,女式藏装在步入现代化以后更加轻盈和优美,更能体现身段的高挑,让人们拥有眼前一亮的感觉,让游客来到涉藏地区能够感受到现代化带来的时尚风格,更加体现出少数民族美人的异域风情。

藏饰服装复杂但不保守,更多体现出生命的激昂,让人们看到阳光奋进的民族特色。

男性服装特色

藏装在男生身上更能体现出力量感和原始的样貌,传统藏装依然和远古时期很像,藏袍就是大襟、宽腰、长袖、超长、无扣、右衽和腰带。女式和男士都半臂斜遮,女士的服装优美,男士更显扬个性。女生的服饰是美丽的,像花朵一样盛放,男生则像他们崇拜的信仰一样,具有神明的灵性和生命的激情。

藏装在男生身上要体现地位等级权力,在作者的笔下,古代以动物毛皮和金玉珠宝区别大臣的品级,藏王一般只有赞普才能使用三瓣宝冠箍住的有凹槽装饰的无沿帽,呈红色,藏王的侍从或臣下往往戴平顶无沿帽,官吏的章饰规定有一等瑟瑟,二等金,三等金包银,四等银,五等铜,六等铁等大小两类,共十二级,装在方圆三寸的盒子里挂在胸前,以区别职位的高低。从虎皮、豹皮、水獭皮,一级一级区别勇士的功勋,

男性追逐力量、阳刚之气,他们的服饰分勒规(劳动服饰)、赘规(礼服)、扎规(武士服)三种。

勒规普遍表现为春夏季的齐腰短衬衫和圆领宽袖长袍,宽袖长袍称为楚巴,然后将两袖交叉围系在腰后形成一个囊带,用来装随身携带的物品;赘规为节庆盛装和礼仪服饰,上衣内外衫,内衫,藏语称囊规或对搪,多选用丝绸和萤绸布料,颜色普遍为白色、紫色、浅黄色,对襟高领,襟边和领口均用金边或银边镶嵌,也有选各种颜色纹花的绸缎作布料的,内衫均为齐腕长袖;外衫,藏语称交规或崩冬,选印有圆寿、妙莲及其他花卉图案的锦缎为料,样式与内衫相同,只是无袖。楚巴领子、袖口、下摆或以水獭皮,或以豹皮,或以虎皮作装饰镶边,镶边宽度尺许,最窄也有五寸,有的还要在镶边上用白毛拼成;“扎规”,头戴狐皮帽,身穿貂皮镶边的氆氇或毛呢楚巴,腰插长刀,身佩挂护身符和长短枪,倍显武士英姿勃发的阳刚之美。

男戴缠头,女戴金,在古代藏族无论男女都习惯一头长发,德格白玉的“阿德”头饰原本是用男子乌黑浓密的长发编成黑色头绳,然后加入彩色毛线盘出藏文“啊”的字样,寓意“六字真言”,昌都、德格、新龙、白玉、甘孜、炉霍、石渠以及玉树一带男装为典型,男装以华贵庄重为特点,其服饰品主要有象牙箍,金银镶边的红珊瑚大耳环,珊瑚、玛瑙、琥珀等珠宝项链,用金银铜精致的佛盒嘎乌等,腰际横插或斜佩长藏刀、短吊刀,手指上戴有金银并镶嵌有珊瑚等珠宝的戒指。外套藏袍以绸缎、布、毛织氆氇品等制成,以水獭、虎、豹等皮镶边,脚蹬藏皮靴或红黑相间的毛制氆氇尼靴,头扎一根又黑又亮的长发辫,夹以红、黑、蓝等大股绳、绒线,盘头而绕,尾端呈散状,垂落于头侧,显得威武剽悍;着帽的或戴金毡帽,或戴狐皮帽,愈显雄姿英发,潇洒自如。着装上,康巴汉子一般将藏袍下摆提升至膝盖以上,托两袖扎于腰际,腰间除火镰等佩物外,一把横插的长刀十分显眼,加之头上的“英雄节”,备显剽悍、粗犷英武。

头饰,也可以看出各个地方男性服饰的差异。如,康定县服饰男子用青布缠头、帕长3丈左右,九龙县头戴前沿高竖的皮帽,雅江县用黑色编发,头戴珠宝,满头梅朵帽和袋状梅朵绕于前额。

对于藏鞋,藏民族认为具有神的力量,因为鞋子会踩死地上的生命,那么也就有了超度的能力,在藏鞋上加上彩条则有彩虹的寓意,可以健步如飞。藏鞋都是靴子,大体为同一形制,长筒、裹腿、平底。

在藏族人民的服装和首饰上,可以看出他们民族文化里有着很详细的变化过程,每个地区代表服饰的不同,可以看到他们的文化灿烂阳光,生活心态积极向上。

细细翻看《康巴服饰文化》,笔者不由对范河川先生深深佩服。不知他蹚过了多少河,翻过了多少山,深入到多少农牧民家庭,才有了这么详实的康巴服饰。这本书,不仅是了解康巴的一扇窗,也是人们绘画唐卡作品的有力参考。笔者深深相信,《康巴服饰文化》必然促进康巴文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