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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4月15日

难忘故乡河

◎阿期的确

退休着陆,定居异地他乡,难忘故乡踏卡河。

踏卡河,流淌着逝去的沧桑,诉说着踏卡的文明和历史,滋润着两岸的人民。清花绿亮的河水,供给人们一年四季饮用、灌溉、发电……记得我们小时,玩累了,渴了,就跑到河边,把头伸进甜滋滋的河水里,“咕噜咕噜”地灌个够,但从没听说过谁喝生水拉肚子生病。

记忆中的踏卡河,我少年时代的乐园,美丽而诱人。

春暖花开,踏卡田野上油菜花金黄一片,踏卡河边杨柳依依,白絮飘飘,清澈见底的河水碧绿青翠,水底的卵石、水草、鱼历历可见,丈余长的青苔,如碧玉丝带在绿水中左右拂动,逗得大小鱼儿戏游其间。丽日高照时,“冬眠”了一个冬天的男孩们,在两岸沁人心脾的花香中,顾不得风寒水冷,光着屁股,“扑通,扑通”地跳下小河滩,洗澡摸鱼,嘻闹水间。

炎炎赤日,踏卡河畔谷花飘香,岸边的杨柳蒿草在微风中摇曳,倒映在水面的涟漪中,活生生的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垂钓的人们,头戴竹笠,伫立岸边,悠闲自在。“哎哟!又整到好大一条”的惊呼声,时不时引得树荫下乘凉的人们注目观看。

入夜,“呱、呱、呱”的青蛙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两岸,去河里冲凉洗澡的男人,给夜晚增添了一种欢愉的气氛。洗净白天劳累的汗尘后,清爽满意地回家,睡上一个舒坦的觉。

秋高气爽,笼罩在淡淡晨雾中的踏卡河,缥缈如画。晨雾散尽,蔚蓝的天空,白絮般的云朵,流淌在如镜的河面上,空中时时传来的鸟雀叫声,引得鱼儿陡生羡慕,在河面上跳跃。收割完庄稼的年轻人,在河中扎起鱼坝截获河鱼,运气好时,一天可捡上五六斤鱼。

天冷了,下雪了,踏卡夹勾白雪皑皑,茫茫一片,俨然一个银雕玉砌的水晶世界。在一片宁静天籁中,年轻人夜晚到沿河鱼洞口守着,等候鱼儿一出来就捉拿。

几十年的光阴瞬息而过,踏卡彝寨汉村藏家堡子,一座座青砖大瓦房拔地而起,山寨旧貌换新颜。可令人忧虑的是曾经森林的过度砍伐,植被的毁坏殆尽,农药的大量施用……给踏卡河带来了深重的苦难,往日丰腴妩媚的河水,已成枯小细流,沿河大大小小的排水沟,“哗哗哗”地流淌着浑浊的污水,弥漫着一阵阵臭气。夏季洪水暴涨时,满河飘荡着五颜六色的塑料纸袋,野马般的浑泥浊水,翻卷着各色垃圾,流向远方。鱼老鸹渐渐不见踪影贫了,昔日常在岸边钓鱼的人丢掉了钓鱼杆,夏夜里的蛙鸣也成为过去的回忆。

好在“再造一个秀美山川,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响亮提出,在这掷地有声的召唤福音中,我看到了“天保”工程的成效,踏卡河,污染治理,生态平衡,植被恢复,水变清,天变蓝……

难忘的故乡踏卡河,是哺育我生命的母亲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