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

曾经想把题目写成“优雅是任何练成的”，但最终还是写成了现在这个标题。因为我觉得这句出自达观文人苏轼的诗句，更能表达这种由内而外的书卷气。

腹有诗书气自华，说得真好！这是我最近读了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编辑出版的“笔尖上的中国”系列丛书之一——《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林徽因专辑》后的第一感受。

林徽因，被胡适先生誉为“民国第一才女”。过去的中华民国可谓人才辈出，女作家等女性知识分子不少，比如大家熟知的冰心先生、丁玲、张爱玲以及英年早逝的萧红等，但为何独有林徽因被学贯中西，新文学开创者之一的胡适先生称之为“民国第一才女”呢？相信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疑问。这位令诗人徐志摩、建筑学家梁思成、逻辑学家金岳霖迷恋的女性，绝不仅仅是美貌的外表。从该书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林徽因虽然不是专业作家，创作的作品不多，流传下来的就更少。但这本作品选集还是可以看出这位民国大才女的文学才能。对于林徽因，人们知道得最多的可能就是她那首脍炙人口的《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声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粱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与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可谓异曲同工之妙，浪漫多情而又充满浓浓爱意，让人感怀。而她早年的“难怪那笑永恒是人们造的谎/来抚慰恋爱的消亡，死亡的痛/但谁又能参透这幻化的轮回/谁又大胆的爱过这伟大的变化？”（《谁爱这不息的变幻》）既有少女的浪漫情怀，同时还略带淡淡的忧伤。当代诗人、杂文家邵燕祥先生就曾经这样评价《六点钟在下午》“不是林徽因，做不出这首诗。”林徽因不仅写诗，而且还写小说。书中选录了林徽因创作的5篇小说，将中华文化的抒情写意与叙事紧密地结合起来，营造诗话体小说，同时加入象征、暗示、意识流、散文化、蒙太奇、绘画等现代艺术表现方法，以人道主义及传统的平民意识塑造人物，钟绿的由内而外自然散发的美丽，生不逢时却偏爱科学的吉公，类似于《红楼梦》敢爱敢恨晴雯的文珍以及苦命一生过早凋谢美的天使绣绣总能让人感叹不已。率性自由的散文将叙事、抒情、说理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处处充满浪漫的诗意和建筑的审美，尤其是《平郊建筑杂录》《我们的首都》两篇漫笔，让我在优美的文字感受到了别样的建筑美。看着这些冷冰冰的建筑仿佛也有了温度，让人心生感慨。俗话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经林徽因优美的文字这么一说，再也不觉得建筑的枯燥无味。这便是艺术的魅力。

有天闲暇时看河北电视台播放的《中华好诗词》节目，其中有位选手在谈到喜欢诗词的时候就说他父亲有句话叫“养儿不读书，不如养头猪。”当时我就觉得如果改成“养娃不读书，不如养头猪”会更好。因为现在已经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了。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应该多读书。除了各种考试的书不得不读之外，还应该多读些闲书。虽然这些闲书不能带来任何经济物质利益，但长期读这些书，人的气质是会慢慢发生变化的。而这种变化又是任何外在的东西改变不了的，也是装不出来的，这就叫“腹有诗书气自华”。由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