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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7月03日

《甘孜日报》——引领我成为“半个文人”

◎方世吉

回首我的职业生涯,自诩走了“半个文人”之路。

这里所说的文人,不是出版了很多有名的书籍的那种文人,也不是社会上被大家公认的那种文人,更不是文学大家青史留名的那种文人。我只是能写点“豆腐块”新闻、因感慨而生发点“杂文”、因记忆而“舞弄”点散文的“文人”而已!

清楚的记得,那是1986年的初秋,我还在警营服役。一件暖心的事情,让我在不知不觉贴近了那时的《甘孜报》。

一名田姓战友的父亲病重住院,花了两百多块医药费。他的三个弟弟要上学,他一个月津贴才十多块钱,上哪儿找那么多钱邮寄回家。压力让他闷闷不乐,战友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当知道这个秘密后,大家发起了捐款,贰角、伍角、壹块,很快大家就捐了五十多元钱,解了战友的燃眉之急。

扶危济困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战友亲如兄弟的友情,必须大力倡导、弘扬和宣传。为此,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以《战友情同手足》为题,写了一篇新闻寄了出去……几天以后,《甘孜报》在8月23日二版的《子弟兵》栏目刊登了出来。

初试牛刀就旗开得胜,这让我在“半个文人”的路上信心十足。

退役后在色达县打拼,写作便成了我打发业余时间的爱好。

农牧业丰收了、哪里遭灾了、黄金产量增加了、好人好事出现了、特色建筑起来了……那时《甘孜报》上与色达有关的新闻,基本上署名都是“方世吉”这三个字。

由于那个时代交通、通讯还不畅,如果再遇上道路中断或雪灾,有时一、二十天才有一趟邮车,为了及时向《甘孜报》发稿,我还通过在康定服役的刘运勤战友用电话记录的方式在第一时间送达稿件;有时为了新闻的时效性,还到邮局去用电报发稿。

一篇稿件的稿酬才三、五块钱,而一次电报的费用却至少是二、三十元,相当于我当时小半个月的工资了。

写稿子是一件苦差事。除了要细致掌握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外,对一些重要节点、重要环节、重要事迹还要进一步采访和核实,因为“新闻是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绝不能想当然。紧接着还要挑灯夜战,一字一句斟酌、堆砌,再仔细誊写,这就是所谓的“爬格子”。很多时候,一熬就是一整夜。

当时,我每到一个地方,看到一件“新鲜”事情,遇到一些不公平的事情,就要把它撰写下来、报道出去。

所以说,我对“文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迷恋。

还记得那是1990年9月底,汽车行至炉霍县境内被堵,有人拦车要收费,原因是泥石流冲毁公路,车辆必须从他的承包地绕过去。此事虽已发生一个月,却无人无部门处理,我便快速写成《炉色公路18公里处堵塞一月,一农民私自收买路钱无人过问》的文章,后来被编辑加上了“编者按”后刊登在了10月18日的《甘孜报》上。

一个隆冬时节,在泸定县汽车站。当晚因路宿旅店,实在无聊便闲逛市场,遇见买卖者正在吵闹。好奇之下我决定一探究竟,经询问后发现原来是因为卖水果短斤少两引起口角,便立即进行现场采访,发现此类事情普遍存在,随后写成了《泸定车站一些个体商贩出售水果短斤少两严重》一文,1990年12月22日在《甘孜报》二版“读者来信”栏目采用。

出差到康定,在街头看到一则“通告”,顿觉新闻价值极强。经过细致采访后,写成《康定县公安局三小时破获一起重大盗窃案》一稿,1992年1月4日在《甘孜报》见报。

1996年6月中旬,从石棉搭乘一辆从云南开往成都的大货车,途中几次被交警拦阻罚款,司机哀叹不止。不是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相信。愤懑之下,一篇《无缘无故数次被罚,司机苦叹蜀道难行》的呼吁文章,刊登在了《人民日报》上。

……

处于“养老”年龄的时下,又时不时的要回忆过去。

当翻阅那些有些泛黄、有的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的“样报”时,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咋就那么肯写、那么有毅力、能写那么多“东西”出来?

自从成了“半个文人”,在《甘孜日报》、《四川日报》、《人民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农民日报》、《成都晚报》、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西藏广播电台、云南广播电台、四川广播电台、《中外交流》杂志、四川《民族》杂志、《贡嘎山》杂志、甘孜广播电台等近40家媒体上刊登刊播的新闻、杂文、散文、报告文学等有千余篇,其中:刊登在1994年2月14日《人民日报海外版》的新闻《昔日游牧今安居》荣获中共四川省委宣传部1995年12月颁发的“四川省首届宣传四川好新闻奖”;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在连续五年以上的县级优秀通讯员评选中,无人能“抢”走我第一名的“荣耀”称号;也是在这个年代,“方世吉”在甘孜州上下还有点“声名远播”。

实际上,我的职业并不是这个自诩的“半个文人”,真正能够让我过好生活的职业,是一个县级市的政府秘书,“半个文人”也只是我的业余“职业”罢了。

真诚的感恩,在我心里,能让我成为“半个文人”的是《甘孜日报》。

是《甘孜日报》把我引上了“半个文人”之路,让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越宽、越走越顺畅。

让我在心里没齿难忘的,还有《甘孜日报》原通联部主任杨序尧老师(已于1993年因病去世)、要闻部主任常晓兰老师、原总编辑郭昌平老师、原副总编辑胡庆和老师等,是你们的不厌其烦、循循善引、谆谆教导、鼓励鞭策,才使我坚持、坚守、坚定这半份“职业荣耀”,让我至今都受益匪浅,至今都还笔耕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