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子

“你不信，我们就慢慢走着瞧吧。”

雍错不再理搭万连副，吃了一阵饭，雍错越想越觉得万连副的话有点不对劲，想起今天他们硬要把自己与女土司分开，这事过去从来也没有过，就问：“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万连副说：“没意思，随便说说。”

雍错站了起来指着万连副说：“万连副，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有什么哄着我的地方，以后你就别想挨我的身子。”

万连副看着雍错那认真的样子，脸上十分难堪，雍错更加怀疑起来，圆睁着眼睛说：“你是说还是不说？”

“好，我说。不过今天的事我们谁也帮不了女土司。”他把嘴凑到雍错耳边说：“今天旅长下决心要作成杨团长与女土司的婚事。”

“这怎么行，我们土司是不会答应的。”

“今天的事，女土司不答应也得答应，答应也得答应，这是旅长决定的。”万连副说。

“不行，我要去看看土司。”雍错说着丢下筷子就往外走，万连副一把拉住她说：“到处都是岗哨，你是走不了的。”

雍错猛然挣脱万连副的手，一趟跑出门，刚到院坝中就被两个卫兵挡住，雍错说：“我要去见女土司。”

卫兵横眉怒目说：“不行，女土司正参加重要会议，没有旅长的命令谁也不能见女土司。”

“为什么不可以见女土司，我是她的贴身丫头，我要去见她。”雍错说。

“不行，今天是重要军事会议，旅长命令，就是连长营长也不能去打扰，开完会我们会让你去见女土司的。”卫兵说。

“我要去见土司！”雍错强行要往门外闯。

卫兵推搡着雍错说：“你要再闹马上把你绑起来。”

这时万连副走到卫兵面前说：“不许对女土司家的人无礼！”

两个卫兵住了手，万连副上前拉着雍错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回身对雍错说：“你别这样，你知道这军营里有多少兵吗？这里住着几百人，你就是插上翅膀也别想飞走，还是好好的在这儿坐一会儿吧，最多两个小时就有结果了。”

雍错指着万连副的鼻子说：“万连副，你真是一个魔鬼，你连我也要骗，你在热水塘边是怎么样对我发誓赌咒的，你这样骗我，真要不得好死，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万连副急了说：“我没有骗你，我不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吗？”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就饶了我吧，我的姑奶奶，我也是吃过早饭才接到命令，这是军事行动，谁也不会预先知道的。”

“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一定是你也在里边使坏！不管那么多，我们算是没有关系了。”

万连副扑嗵一声跪了下去说：“我万连副向老天下跪，向菩萨发誓，要是有一句假话，让飞子打死。”

雍错看着万连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算了算了，起来吧，我再也不想听你发誓，这个样子象一只掉到河里的小狗，还说是什么英雄？”

万连副却跪在地下不起来说：“你要不相信我，我就不起来。”

看着万连副的一片真心，雍错十分动情：“你起来吧，菩萨会知道，我饶了你这一次。”

万连副站了起来，雍错看着他鼻子一酸，一下扑在万连副怀里嘤嘤哭了起来，这时交织在她心中的是两种感情，一是哭土司的境遇，自己不能帮助土司。二是动了真情，她与万连副也是不止一次了，她是一次比一次的感受万连副对自己确是一片真心，她欣慰，流下的是一汪真情的泪水，在心里下定决心这一辈子就是认定万连副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要论万连副这样的兵油子多的是，三十来岁的光棍，身边没有正式的老婆，可女人却没有断过，花街柳巷就不必说了，所到之处必然沾花惹草，这种人在一起谈到女人都吹嘘自己有一个排或者一个连，自称是排长连长，女人对他们说来比衣服还换得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