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统一刊号:CN51-0018 中共甘孜州委机关报·甘孜日报社出版凝聚正能量·传播好声音






2025年10月21日

康巴女土司

◎牟子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雍错哀求说:“卡着卡着(谢谢),你走吧,你这魔鬼,你这朵玛,卡着卡着,你快走吧。你这魔鬼,你要不走,下次我不让你那个了。”

万连副无可奈何地站起来穿着衣服说:“好好好,我走我走。”

等万连副穿好衣服,雍错走到窗户前轻轻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往外看了一阵,见没有动静,拉着万连副的手走到门口听了一阵,才轻轻拉开门,放万连副出去。

从万连副一出门,雍错就悬着心听着外面的动静,估计万连副已经出官寨很久了,才放心地躺下睡了。

第二天早上,雍错侍候女土司梳洗,她总觉得女土司好象知道了什么似的,女土司总在浑身上下地打量着她,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十三岁那年第一次和女土司见面时,女土司这样看过她以外,从来没有用今天这样的目光看过她,女土司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今天就象是在怀疑和审判她,她感到那目光里有剌,她不敢抬起头来看女土司的眼睛,当她把一切收拾妥当,要走出门的时候,女土司突然叫住了她。

“雍错。”雍错站住,心里却跳得厉害。

“你回来我有话问你。”

雍错不敢抬头看女土司,埋着头走到女土司面前。

“你最近见过它玛吗。”

雍错心里抖索起来说:“见过一次。”

“你觉得我对它玛的处置是不是过份了点?”

“一点也不过份,土司,那是祖宗留下的规矩。”雍错回答说。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女土司问。

“回土司,是真心话,一点也不假,再说土司不是后来又开恩于她了吗?”

“要是你犯了这样的罪,你也愿意受这样的罚吗?”女土司的声音很平静。

雍错一下子脸变得刷白,扑嗵跪了下去说:“土司饶命,土司饶命。”

“你是怎么样啦?我没说你,我是说它玛,我觉得我对它玛的惩罚是太过份了,可是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我要不惩罚她,大家不服啊,虽然现在我也饶怒了她,可心里一直为这事不安。”女土司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异样的感觉。

“土司做得对,土司做得对。”雍错不断扣着头说。

“你起来吧,这事与你无干。”雍错听了才慢慢站起,但她还在抖索着。

“干你的事去吧,不过我要告诉你,什么事都要小心一点,我看你这两天有点魂不守舍,不要出什么事,知道吗?”

“我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土司,谢谢土司。”

“去吧。”

雍错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爱情是一个超越理智的东西,人们常常为了爱,不顾一切,甚至干出许多超越常理的事来,所谓“色胆包天”就是这个意思。万连副与雍错的这种幽会虽然十分危险,可在雍错心里这仍然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好象越是危险越有兴趣。

当万连副第二次乘着夜色进入雍错的卧室时,雍错再也没有上次那样的胆颤心惊,依然是老动作,万连副进门就搂住了雍错,雍错没有一丝挣扎,在万连副疯狂的亲匿中她感受着身心的愉悦,万连副把她捧上床时,她告诉万连副,早上同女土司的那一段对话,说:“土司好象发现了我们有什么样事似的。”

万连副说:“她知道了又怎么样?”

雍错说:“要是他们知道了,所有的土丁就会包围了这房子,把我们捉出去,绑在外面的刑柱上,用皮鞭抽打,在所有人面前羞辱,然后割了我的肉,抽了你的脚筋,它玛和降泽就是这样,如果那样羞辱,我就宁肯死掉。”

“我的乖乖,你为什么老讲这件事,你就别这样担心了。她女土司要是抓我们,我就从这土司官寨里给他打出去。”万连副拉了拉放在枕边的手枪说,:“二十响,‘德国罗汉’我还带了三个弹夹,他们要是敢上来,我就让他们倒一坝。”

雍错说:“你不怕死。”

万连副说:“风流花下死,死了也干心。”

雍错说:“这是什么意思?”

万连副说:“就是说我为了你死,死了也喜欢。”

“你真好。”雍错使劲搂住了万连副,雍错和万连副已是有好几次这样的幽会了,可雍错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温柔的与万连副亲热,二人真的心心相印,难舍难分了。 (未完待续)